当晚，我和伯父伯母以及家人商议婚姻过程的时候母亲突然拿了个电话神色古怪的找上了我。
我问她对方是谁，母亲只是摇头。
“这个电话得你自己来接。”
我满脸疑惑的接过手机。
我没懂母亲的意思，拿起电话听见了林涵的哭声。
“阿晨，阿晨！你人在哪儿啊，你为什么要和其他女人结婚了，你不是说要一辈子陪着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隔着手机我仿佛都能看见她痛哭流涕的摸样。
在我的记忆中林涵很少哭。
她第一次哭，是因为我受伤被医生误判，以为我要死了。
第二次哭，就是她初恋回来后二人相拥而泣。
第三次是和我吵架，骂我没出息窝囊，只知道嫉妒别人过度生气而哭。
我一直以为她初恋回来后并不会因为我有太多情绪，可现在口中的一辈子又是什么意思？
她和初恋两情相悦，我离开了，难道不应该高兴才对吗？至于哭？
还是说她已经习惯身旁有个奴仆愿意为做任何事，现在奴仆走了，担心未来的生活？
我的语气平静：“林涵，我结婚你应该高兴吗？以后再也没有人烦你了。”
林涵的哭腔中融入一丝怒意。
“高兴，我怎么可能会高兴？我们明明说好了，我们明明说好了，等我完成王浩母亲的愿望我们就结婚的，等我完成她的愿望我们就结婚！你凭什么违背誓言？”
誓言？
这话听着，我觉得有一些好笑。
“你还记得誓言，林涵那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纪念日你说了什么话？”
“什么话？”
林涵一愣。
“你记不起来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我们第一次的纪念日是y市难得的大雪天，那时的我因为和家人起了冲突，他们不愿我和林涵谈恋爱，我并一气之下拉黑删除了他们的所有联系方式，算是离家出走。
同样的家人也将我的所有卡都停了。
当时我看中了一家店铺的情侣首饰。
临近纪念日，我便一天打三份工连续忙碌了一个月将情侣首饰的女款买下，剩下的钱补贴家用，在老旧的出租屋里端来小蛋糕跟林涵说是惊喜。
但她同样也准备了惊喜，我们约定一起拆开，惊讶的发现对方看中的是同一款情侣首饰，并且都是对方的。
林涵那一刻就哭了，抱着我望着窗外的大雪发誓。
“阿晨，我发誓，我这辈子永远爱你不会有任何人来破坏我们的感情，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妻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除了你，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我当时同样在心底起誓要一辈子爱眼前的女人。
可结果呢？
“结果需要我提示你？”
林涵在电话里说不出话，我没搭理，挂掉电话，重新换回先前的话题。
“到时候我跟着司仪的指示就可以了吗？”
苏晴倒是很好奇，问道。
“以我之前对林涵的了解，她不是非常在乎她的初恋吗？为了她的初恋放了陆晨哥你好多次鸽子还把重病缠身的你抛下去和她初恋过什么生日。”
“白天才看见她和初恋结婚，咋现在听她的口气又有些后悔了？”
我摇了摇脑袋。
“我也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管了。”
随后我看苏晴的眼神有些微妙。
“苏晴，你应该只是白天见过林涵见过一面吧，这只见过一面咋知道这么多的消息呢？”
女人一愣摸着脑袋装傻。
“我也不知道啊，但我就是知道了，说不定是陆晨哥，你睡觉说梦话意外和我说的吧？”
我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也只是笑笑，没再多问。
倒是身后的母亲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陆晨，你也算是长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