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完结文黎若微徐璟淮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黎若微徐璟淮全文阅读

编辑:清旖    发表时间: 2024-12-1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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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兄弟一同穿书的第四十九年。

他给我发来消息:「璟淮,我等不到和她的金婚纪念日了。」

「我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死了就能回去。」

当晚,知名教授林越野***的消息火爆全网。

人人猜测,他是晚年不幸,又或是疾病所拖。

唯独没人猜测他是婚姻不睦。

结婚四十九年,从青丝到华发,我们都曾以为穿书这一遭也算圆满。

却从没想到我们的妻子心中,都还对她们的白月光念念不忘。

而她们的白月光,是同一个人。

他的妻子沈露莹昨天还痛斥林越野,一把年纪还演戏栽赃陷害她的白月光。

今天却在我面前哭到心梗:

「他***前,一定留下了什么话给我,求求你告诉我。」

而我越过她,看向身后抱着手机正与竹马互诉哀肠的女人。

那是我的妻子,年过花甲依然意气风发的黎氏集团女总裁黎若微。

我想,我也该回家了。

彼年十八,正是青春年华。

……

林越野葬礼那天。

我看着他躺在长方形的冰棺里,手腕上是触目惊心的刀痕。

他一个那么怕疼的人,却选择一刀又一刀割断腕管,放干自己体内的血,一心求死。

他临死前,给我发短信——

「璟淮,爱错了人比这痛多了。」

「我等不到金婚纪念日那天了,我要回到原世界了,死了就能回去。」

我紧攥着手机,将他生前最爱的茉莉放在他黑白遗像前。

猩红着眼,鞠躬致礼。

林越野真的很傻,傻到竟然真的相信沈露莹一生只会爱他一人。

傻到最后,他发现沈露莹还念念不忘白月光,一边哭着一边同我说:“露莹只是在心里记挂她的白月光而已,我应该原谅她的,对吗?”

如今我看着他惨白的遗容,一句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

四十九年前,我和好兄弟林越野一同穿进甜宠文里。

我娶了黎氏集团继承人黎若微,他娶了歌坛新秀沈露莹。

我们共经风霜,相互扶持。

从青丝到华发,四十多年来。

我们两和自己的妻子恩爱一生,趋于圆满。

原以为完成任务便能回到原世界,谁知她们爱意的纯度始终无法提到百分之百。

前四十九年,我们都以为是系统故意捉弄。

直到,她们共同的白月光——陈启烽的出现。

我转身要离开,一夜白头的沈露莹却拉住了我:“越野***前一定留下了什么话给我,求你告诉我。”

“他前天还演戏栽赃陷害启烽,怎么会***呢?”

此刻的沈露莹,再没有半点情歌天后的样子。

她依然年老,此刻的她满脸皱纹,猩红着眼,满是颓败。

前几日,她还为了陈启烽指责林越野:“你不过就是一个拿低保的大学教授,如果没有我,你能过得那么舒服吗?”

“我们都已经老了,有些遗憾再不弥补就晚了。”

她身后,陈启烽正依偎在我的妻子黎若微的身边,满眼含泪。

黎若微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安抚:“启烽,这不是你的错。别难过,情绪波动太大对你身体不好。”

若非我不是黎若微的丈夫,恐怕我从他们面前路过都要称赞一句他们夫妻两真恩爱。

我不由冷笑,或许不管男人女人,都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

好在,我不像林越野那样傻,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付诸过真心。

此刻,我也并不觉难过。

我对沈露莹道:“他为什么要给你留话?”

“我是他的妻子!他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这么做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是对家庭的不负责……”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妻子?”

我指了指不远处陈启烽:“你不说的话,我都以为你是他的妻子!”

陈启烽见状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指着我想反驳。

黎若微面色瞬间冷下来,隐着怒气对我道:“徐璟淮,你别太过分了。”

“启烽和我们一起长大,现在他一人孤苦无依,我们对他照顾些也在情理之中。”

什么是情理之中?

沈露莹为他重出乐坛,为他作词写曲,全网疯狂嗑他们这对老年组cp。

黎若微为他豪掷千金,大修豪华城堡,只愿圆他年少的王子梦。

两人甚至让我和林越野的孙子喊他爷爷:“启烽这一生孤苦无依,他以后就是你们的亲爷爷。”

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万众瞩目下。

毫不犹豫给了黎若微一巴掌:“土都埋半截了还不知检点,我打你也是情理之中。”

这巴掌扇歪了黎若微的脸。

她看向我,满眼愕然:“徐璟淮,就当你伤心过度,我不怪你。”

陈启烽靠在她的身边,哀哀怨怨,满眼痛苦,心碎得仿佛死的是他的好兄弟:“璟淮,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说着,他抓起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扇。

“都怪我啊,我不回来越野就不会做傻事!该死的人是我!是我!”

我皱眉想把手抽回,还没用力,陈启烽踉跄着向后倒去,黎若微手快稳稳扶住了他。

她狠狠剜了我一眼,怒道:“徐璟淮,你简直不可理喻,无可救药!”

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陈启烽,招呼司机备车去医院。

刚还在墓前撕心裂肺的沈露莹也快速跟上,望着两人火速消失的背影,嘴角不由勾起讽笑。

喉头突然一阵腥热,我猛地吐出口血来。

黎若微说的没错,我的确无可救药了。

早在三个月前,我就查出了胃癌,已经是晚期了。

确诊那天,林越野搂着我抱头痛哭。

“没有你我怎么办?”

我用指腹揩掉嘴角的血,摁住痛如刀绞的胃,瘫软坐在林越野的棺前。

“林越野你这个胆小鬼,居然把我丢下自己先跑。”

“也好,也好,你慢点走,别让我跟不上。”

沈露莹与黎若微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下葬的死亡证明书,只能我去领。

临走时,我突然想起什么,于是问:“我能帮自己销户吗?”

工作人员看了我眼:“叔叔,销户一般都是百年之后您的家人来帮忙办理的。”

“再说,销户之后很多事都不方便的。”

我摸了摸鬓角的银发,淡笑道:“没事,我也快死了。”

小姑娘眼睛倏地红了。

她握住我的手在木框框上轻敲三下:“叔叔,呸呸呸,咱不说不吉利的话,您一定长命百岁。”

这下换我湿了眼角。

陌生人见我孑然一身,会可怜我、心疼我。

可我同床共枕近五十年的妻子,却对我没有一句关心。

回到家,餐桌上摆满了佳肴。

客厅里陈启烽穿着我的睡衣,拿着冰袋在给我的妻子黎若微消肿刚被热油烫到的胳膊。

见到我,他立刻把手收回。

像犯了错的老小孩,拘束得无所适从:“璟淮,抱歉没有经过你同意住进你家里,若微可怜我刚回国,看我一个人无依无靠,所以收留了我。”

“我马上就走。”

他起身要走,却被黎若微拉住。

“启烽,你安心在这住下。”

“我和露莹,以后都是你的依靠。”

我失笑:“要不我走?”

我没能走成,陈启烽先一步叹着气跑了出去,黎若微狠瞪了我一眼追出门。

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躲在角落里的小狗毛球轻手轻脚来到我腿边,蹭了蹭,像是在安慰我。

抱它入怀,我的眼泪又没忍住。

毛球是林越野送我的六十岁生日礼物,它已经十岁,垂垂老矣。

我突然好想林越野,又想我要走了,留下毛球怎么办?

放在兜里的手机蓦然震动。

是林越野从前帮我定时的闹钟——

“徐璟淮该吃药了,吉非替尼片两粒、盐酸厄洛替尼片一粒!”

想到他那时候张牙舞爪‘威胁’我还不能死,要我好好活的样子,我眼眶又酸涩得发涨。

胃里腐蚀般得难受,放下毛球,没忍住冲到卫生间,猛地咳出了几口血。

使劲浑身解数呕了许久,才感觉活过来了一些。

起身之际,却发现我儿子黎容森站在门口,惊愕地看着我。

我一怔,胡乱擦掉嘴角鲜血,心虚地摁下冲水键:“爸没事,只是吃错了东西……”。

他八岁时,我流感高烧不退,就曾吓坏过他。

他学电视里小孩烧香拜佛,求林越野带他去观音山拜菩萨。

一步一跪,跪上九十九层台阶求我平安。

如今我要如何告诉他讲我已经身患绝症,讲我即将要离开呢……

看着我的唯一的骨血缓缓走到我面前,眼尾泛红。

我嗫嚅着嘴角还想解释,黎容森却指着我沾血的衣领嘲讽:“爸,你学什么不好,学林叔叔装病演吐血,都七十岁的人,正经点好吗?”

我大脑嗡地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了一下。

黎容森拧眉接着说:“林叔脑子坏掉吃启烽叔叔的醋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

“启烽叔做科研,一辈子不婚不育,为国家做了那么多贡献,人家的境界不是你一个家庭煮夫能达到的!”

我的心如刀剜,一时气涌,当着他的面又吐了好大一滩血。

他皱紧眉头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爸,你差不多得了啊。”

说着边喊保姆边转身接起电话:“方案刚刚拿到,我马上到……”

人心易变,养儿防老自古以来都是一个笑话。

哪怕是自己生养的,在利益面前,也会倾向筹码多的那方。

能靠得住的,永远只有自己。

第二天,去医院复查。

医生办公室里,他语重心长劝我:“老人家,您这病情再拖下去,恐怕熬不过一个月,还是马上住院治疗吧。”

电脑里,我的胃部CT布满大大小小的阴影。

我喃喃道:“一个月,怎么还有这么久?能不能让我快点死。”

林越野***已经违背系统规则,是以我只能等待自然死亡。

医生啊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反问我说什么。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越野他最怕黑,最怕一个人待着,他肯定很害怕,肯定在找我,我要去见他,你们放开我!”

我闻声走出办公室,却见沈露莹状若疯癫,满眼猩红。

她像是疯了一样,平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哪还有老牌明星的样子。

她和林越野的儿子沈清霖见到我,仿佛见到救星。

上前拉住我的手,语气哀求:“璟淮叔,我知道你和我爸关系好。你就帮我劝劝我妈吧,自从爸走了以后,她不吃不喝不睡,再这样下去,我怕她真要跟我爸去了!”

人在时不懂珍惜,人死了又故作深情。

林越野给过她很多次机会的。

林越野六十九岁生日,她带回来的却是陈启烽爱吃的芒果味蛋糕,她明知道林越野芒果过敏。

出道四十年纪念演唱会,她在直播镜头下牵起坐在林越野身旁的陈启烽,说他是自己的缪斯。

是她亲手剜掉林越野的心,现在又来撕心裂肺什么呢?

沈露莹也看到了我,她冲过来“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憔悴又狼狈。

“璟淮,我求求你,越野死前一定和你说了什么,你告诉我吧。他一定有话对我说,你告诉我好不好……”

想到林越野手腕的血疤,想到他痛不欲生的绝望。

我一字一句开口:“你说得对,越野的确留了话给你。”

“他说了什么?”沈露莹迫不及待。

我神色嘲弄看向她,扯了扯嘴角,幽幽道:“他说他后悔,后悔自己阻碍了你和陈启烽,后悔没早点成全你们,后悔没早点去死。”

杀人诛心,他尝过的痛,现在全都还给你。

沈露莹备受打击,排山倒海的愧疚让她痛苦得薅扯头发。

“不,不是这样的!”

她面色惨白,五官也使劲皱到了一起:“启烽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单纯善良,他没有纠缠我,我和他,清清白白。”

她悲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说着说着声音就哽涩起来:“我跟他说过,我只把启烽当弟弟的,他怎么就不信呢?”

“我只是在怀念从前,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现在……”

从前沈露莹就是这么骗林越野的。

他突发脑梗病危,她在床边哽咽哭泣,握紧他的手发誓要抓住当下。

可转头却在节目访谈里,说起最遗憾的事是年少不够勇敢没留下陈启烽。

白玉雪山上,她吸着氧向林越野表真心,许诺一生不离,可转头就将自己与陈启烽的同心锁挂上。

她骗了林越野一辈子,到最后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我甩开沈露莹的手,冷嗤道:“那我祝你们姐弟情谊长存!”

永远锁死,不要再玷污我的越野。

狠狠替林越野出了口恶气,回家路上我的脚步异常轻快。

我的毛球同往常一样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摇着尾巴跑来迎接我。

抱着它轻快往里走,就在经过入户岛台时,我僵住了脸色。

那边,黎若微与陈启烽,点着香薰,品着红酒在聊天。

我沉着脸走过去,直接将桌上的香薰吹灭拿走。

这是林越野亲手为我所做的礼物,我睡眠不好,他特意做了这个香薰蜡烛送给我,是给我点了安神的。

不是给黎若微和陈启烽营造谈情说爱氛围感的。

黎若微当即沉了冷眸:“徐璟淮,你都七十岁了,你这小家子气怎么半点没改?”

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

五十年前,她带我回家见家长,陈启烽拦住我们,讽刺我身世普通跟她门不当户不对。

那时,她帮我回怼时的语气和现在一模一样。

只不过当初被她呵斥的是陈启烽,而现在,被她呵斥的人,换成了我。

我冷冷勾起唇角,不等开口,陈启烽抢了先:“若微,我还是走吧,待在这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说着,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黎若微却拽住他手,冲我没好气:“徐璟淮,好歹启烽是你名义上的哥哥,你有必要做那么绝吗?”

“当然有必要。”我打断她,“谁会认一个偷走自己人生的人当哥哥?”

我跟陈启烽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是在在同一家医院出生。

我本是徐家的亲生儿子,而他是我家保姆和烂赌鬼的私生子。

是他妈把我和他掉换,他厚颜无耻的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人生。

而我则替他受本该他受的苦。

那年认亲回家,陈启烽带头我的亲生父母排斥我。

是黎若微始终跟我站在一起,她说丑小鸭不会因为环境改变是天鹅的事实,而雏鸡不会因为在金窝里长大就变成真的凤凰。

而现在,她却口口声声为陈启烽声讨我。

突然一道小小黑影从我身后冲出,朝陈启烽扑了过去!

黎若微一着急,抬脚去挡。

我的毛球就被踢到了我的脚边,可怜的小狗呜咽着,血水顺着嘴角流出,染红了它白色的卷卷毛,圆溜的眼睛看着我,不舍地闭上眼。

我冲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黎若微!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

“是它自己找死!”黎若微一把抓过陈启烽的手臂,那上面布满了红疹。

“你自己看看,你这条狗把启烽害成什么样了,他狗毛过敏你知不知道?!”

“一条狗而已,死就死了。再说那沈露莹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活生生把她刺激疯,你以为你很善良!?”

陈启烽又开始委屈起来:“都怪我,我不该叫的,我以为它要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搬出去……”

陈启烽哭得双眸通红,仿佛是真的内疚。

可他双臂上的红疹并非狗毛过敏性,而是换季皮疹。

我在原世界是一名医学生,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两者的区别。

黎若微心疼地扶住他的肩膀:“启烽,没有人怪你。你是我的家人,这就是你的家,谁都不能赶你走。”

我再听不下去,走向花坛,抱起渐渐冰凉的毛球转身走出大门。

在荒废的公园里,我徒手为它挖了个洞,将它小心安放。

睡吧,毛球,不要再为我牵挂。

胃里传来一阵绞痛,我蜷缩在毛球的小土包旁边咳着血,仿佛看到年轻的林越野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年轻时的模样,他朝我伸出手。

对我笑着说:“璟淮,走,我带你回家。”

傻子。

冤枉你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能回家?

我得替你讨回公道,才对得你叫我一句兄弟。

然而在公园陪着毛球露宿了一夜,我病倒了,原本羸弱的身体更是连床都下不来。

吉非替尼片两粒加量到四粒,盐酸厄洛替尼片一粒加量到两粒,才勉强缓解钻入四肢百骸的痛。

手里的药瓶突然被人夺取,不知何时进门的黎若微拿起端详:“你吃的什么药?”

她的妈妈,我的岳母也是胃癌去世的,只要细看便能猜到。

“你早就该吃点这个药了,自从林越野去世,我就怀疑你的精神状态。”

“人死不能复生,你早该走出来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想看清她是真不知道这药是治什么的,还是故意装傻。

对上我审视的目光,她开口正要问。

这时,房间里突然冲进来一个形容枯槁的白发老太婆。

“不,我的越野没有死!他没有死!”

是沈露莹,她的头发全白,一双眼睛浑浊无光。

“露莹,你冷静一下,我们出去说。”

黎若微起身拦住她,却被她大力推开。

她扑到我的床前,揣着期望哀求着我附议她的话:“璟淮,你把我的越野偷偷藏起来了对不对,你不要再骗我了。”

“他的墓穴是空的,骨灰坛里空无一物,你们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对上她浑浊的泪眼,淡淡一笑:“我扬掉了。”

林越野从前就跟我说,死后不要睡在黑漆漆的地底下。

他怕蛇虫鼠蚁咬他,他要住进风里,随风飞散,拥抱自由。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沈露莹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颤抖的双手攥皱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我说:“哪里比得上你,沈天后。”

拿起手机,我调出一段视频递到沈露莹面前。

林越野的脸出现屏幕里,沈露莹立刻夺了过去。

视频里,林越野无措地被陈启烽堵在楼梯间里。

陈启烽一改平日里的无辜形象,拍打着林越野脸放狠:“你信不信就算我今天把你从楼梯间推下去,沈露莹也会认为是你故意演戏陷害我?”

“她跟你只是将就,当年我要是不放手,能有你的今天吗?”

房间安静得针落可闻,站在门口的陈启烽浑身颤抖着,面比纸还白。

黎若微越过沈露莹的肩膀,看着林越野被陈启烽推下楼梯,眼里浮现跟沈露莹一模一样的震惊。

我的好兄弟,林越野就是这样被栽赃陷害的。

当初事发,我把真相视频拿给沈露莹看,她不看,她坚持认为是林越野在演戏。

现在却又要捂着胸口,仿佛要碎的模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她愤恨的目光投向大气不敢出的陈启烽,缓缓起身朝他走去。

沈露莹心碎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启烽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视频,视频是合成的,露莹,你不要信……”

话音未落,沈露莹枯枝般的手猛地掐住陈启烽的脖子,狠狠按在门板上。

“你还在撒谎!还在撒谎!”

“越野复述的话跟你视频里说的一模一样,是你害死了我的越野,是你害死了他!”

力道收紧,陈启烽那张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

他下意识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黎若微:“若微,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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